【理砂】做金丝雀也要尽职尽责！
协议夫夫，大老板理×金丝孔雀砂
不懂得先老板之想而想，先老板之忧而忧的金丝雀，怎么能算只称职的雀？
老板要有新恋情，必须给他加块砖。
砂金咽下最后一块牛排，又加了份甜点。他抿着小勺上的蛋糕，津津有味地望着不远处窗边的一对男女。
女生面容青涩，柳叶眉下一双鹿眼灵动可爱，她低头说着话，不时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两颊微微泛红。
她的对面，背朝砂金的男人身形高大，偶尔侧过头露出挺直的鼻梁和半边俊美的容颜。
看上去就是一对般配的神仙眷侣。
如果那个男人没和砂金同在一本结婚册证上的话。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而且在砂金看来，相当划算。
他抬手叫来服务员，比比对面两人，低声说了几句。服务员心领神会，快步离开。
……
拉帝奥把盘里的牛排切成大小相同的整齐小块，对称排列。
对面的女生还在轻声说着。
如果不是在这个平常的世界里戴着石膏头到处行走过于显眼，他不介意用这种方式，让这些莫名其妙接近他的人知难而退。
工作上的人情世故已经让人头疼，还有一件事占据着拉帝奥的心神。
很多拙劣的伪装者都以为只要挡住脸，换身衣服，缩在人堆里，就不会被认出来，但他们不知道他们那副遮遮掩掩的蠢样子让他们就像夜幕中的星辰一样醒目。
后面那只孔雀显然就属于这一类，还自以为隐蔽地盯着他背后看。
拉帝奥只想尽快吃完这顿饭，好把这只跑出来的笨孔雀拎回去。
想着这些并不影响拉帝奥准确回复女孩抛出的话题，并把盘里的牛排堆砌得更加整齐。
30分钟。
一段体面的时长。足以用来打消一位女士未经深思、突然兴起的念头。
拉帝奥对时间的把控一向精准。
但生活不同于简单数学公式，计算正确就能精准地得到需要的结果。
预计外的变量总能以出人意料的方式推翻之前的一切推论。
当他放下刀叉，准备给这段无趣的乐章奏响最后一个音节时，拿着小提琴出现在餐位旁的餐厅员工就像一个突兀的转音，急转而上，让这首乐曲荒诞地继续演奏下去。
“您好，二位先生女士，”那位侍者一鞠躬道，“有人请我为你们演奏这首曲子。”
说完，他架起琴弓，熟练地拉出婉转的乐声。
哪怕是不熟知音乐的人也能听出这是一首缠绵的情曲。
灯光配合地变得更加柔和，餐厅里一时静了下来，气氛暧昧。
拉帝奥感受到对面的眼神更加热切了。餐厅里其他人的目光纷纷汇聚在他们身上。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里，拉帝奥站起身，紧接着迈开大步，在餐厅门口附近抓住了某位做好事不留名、正准备开溜的热心群众。
砂金举起双手：“看你们情投意合的，就帮了个小忙，你不把握住机会，来找我做什么？人家小姑娘可要伤心了。”
拉帝奥不与难缠的鸟雀饶舌，抓着他的领口带出餐厅，塞进车里。
砂金暂时闭了嘴，上了车又轻佻道：“揠苗助长，搅了你们慢慢相处的小情趣是我多此一举，我道歉。”
下颚被突然伸来的手掌箍住，砂金猝不及防往后靠，反应过来时头已经抵在了玻璃上，身后就是车门，退无可退。
“拉帝奥，你生气了？就因为我打扰了你和那个姑娘的私密约会？”砂金脸上是戏谑的笑容。
他的头发散乱在脸边，明明是被制住的那方却丝毫不见慌乱，领口随意地敞开，露出落隐落现的漂亮线条，粉紫色的眼眸嚣张地往下看。
拉帝奥的手掌顺着这张精致的面孔往上，重重拭过眼角，搓出一道红痕，四根手指伸进金色的发丝，“你充满铜臭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些？”
“猜错了？真可惜，我还以为不染情爱的教授终于要铁树开花了。”砂金温顺地把脸贴近拉帝奥的手心，嘴唇擦过掌根，露在外面的一只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挑衅。
“这一点你没有猜错。”拉帝奥捏住沙金的下巴堵上这张聒噪的嘴。
“等……”砂金想说话，结果反倒方便了拉帝奥侵入。
舌头被勾结，缠绕……他试图合上嘴，却被惩罚性地咬了下舌尖。
砂金完全失守了，身体软得像滩水，止不住地往下滑。他惊慌地寻找着力点，手臂挂上拉帝奥的肩膀，在背后胡乱摸索，最后只抓住衣服。
砂金忘了呼吸，眼底发热，点点雪花般的黑点浮现在眼前。
嘴唇总算被放开。
砂金额头抵在拉帝奥的肩膀上，脱力地喘息，涎水在衣服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想起来了吗？”拉帝奥的语气像在提问迟钝的学生，“如果还没有，我不介意继续帮你回忆。”
砂金抬起头，粉紫色的眼睛睁大：“那天的是你？”
在昏暗中被压制着肆意掠夺，从喉咙里溢出从未有过的破碎声音。
砂金脸红到了脖子。
最糟糕的一面原来早被这人看去了。
他还蒙在鼓里，以为他们只是纯粹的交易。
拉帝奥抚平砂金脑后翘起的乱毛，按住脖颈压近自己，在他耳边道：“好好履行你的义务，小孔雀。”
……
大概是因为发生了这种事，夜里砂金又梦见了那次糟糕的邂逅。
灯光朦胧里，金发青年倚在吧台边，对着黄橙橙的灯光摇晃手里的玻璃杯。
冰块撞击在杯壁上发出空洞的叮当声。
好无聊。
砂金撑着头，透过玻璃望着酒吧的挂灯。碎光落在他的眼眸里一片迷离。
身边的椅子拉动带出一点声响。砂金侧身瞥了眼。
黑色紧身上衣包裹着线条分明的胸肌撞入眼里。
很有冲击力的画面。
砂金的目光放肆地在上面流连片刻，又轻佻地顺着那胸膛一路往上看，视线赤.裸.裸地扫过突起的喉结，在那人俊俏的下半张脸上打了个转。
吧台的灯光很暗，看不清更多，但这并不影响他分辨出眼前的是个帅的。
砂金忽然心念一动。
他转过身，孔雀似的摆出个自认为充满吸引力的潇洒姿态，手指在那人饱满的胸肌上一点：“帅哥，开.房吗？”
砂金感觉对方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视了自己一眼，居高临下的态度让砂金有些不爽。
借着点醉意，砂金搭上那人的肩膀，没骨头似的挨过去，另一只手暧昧而大胆地往他身.下探，嘴里说着挑.逗的话：“身材不错啊，下.面也练得这样好么？”
手还没碰到就被抓住。
砂金得意地一挑眉，露出志得意满地笑容。
但他很快就要维持不住笑脸了，手腕上的力道大得惊人，疼得他表情都有些扭曲。
这人什么毛病啊。
砂金挣了挣，手腕像是被鲨鱼咬住无法挣脱。
砂金心里骂声连篇，面上不显，仍是笑道：“不喜欢啊，那这样呢？”
说着伸手向胸口摸去。
那人往后躲避，松开了砂金的手腕。
下一瞬，砂金挥拳就往他脸上打去。
结果又被抓了个正着。
砂金不喜欢节奏不受掌控的感觉，虽然他没使全力，但对方拒不配合的表现让他难得起的兴致散了大半，神情恹恹道：“好了，我不想玩了，放手吧。”
砂金料想自己这算是循了那人的愿，他也该松手了。
对方却反倒攥得更紧了。
砂金用了真力气抽手，没能成功。又用另只手救，结果两只手双双被擒。
像是抓住了禽鸟的翅膀根，那人轻易地把砂金从吧台前拖走。
这便是砂金对那晚所有的清晰记忆。
之后留下的，仅仅是几个破碎的画面。
那人看着冷淡，到了地方，却是凶得不行，强硬地把他抵在床.头，无论砂金怎么挣扎、告饶都不松开。
最后他只能窝在那人怀里哼哼唧唧，哭得像只鸡仔。
太丢脸了。
砂金盖住脸，他叱咤风云多年从没经历过这样丢脸的事。
嗡——
床头的手机震动。
砂金伸手去取，手腕猝不及防一阵酸痛，差点把手机摔桌上。
上面果不其然青了一圈。
砂金拿稳手机，压制住低气压，做出平常的样子道：“哪位？”
是婚介平台打来的电话。
砂金才想起他好像在他们的平台上填过配对信息。
自我介绍里就写了一条：爱钱。
对另一半的要求：花不完的钱。
别有用心的意味昭然若揭。
本来就是填着玩的东西，没想到真有冤大头找上门来。
能被这种介绍吸引来的会是什么货色，砂金非常清楚，却不在意。
一切都可以放上天平，待价而沽，他只关心另一端的筹码是否令人满意。
砂金把一夜疯狂弄乱的羽毛梳理得根根分明，光彩照人地走出酒店，迎向如金子般闪耀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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